第四十九章_百條人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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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_百條人命
見高蟬不欲還刀，白靖宇怒喝一聲，一對虎爪手直掏過去，這一式兔起鶻落，迅捷無比，指爪及身，定是傷筋裂骨之禍。他雖與白靖宇有過交手，但上次白靖宇只顧逃走，並未盡全力，此時攻上來，果真如猛虎下山，勢不可擋！當下不及多想，一手向後摟去穩住容夫人身子，一手執七星刀向白靖宇手腕處斬去。這七星刀他用了十餘年，極是順手，更兼七星刀鋒利無比，白靖宇若是不退，這一招之間，二人必一人重傷，一人斷手了。
白靖宇見七星刀斬下，身子一轉躍起半丈，合爪向高蟬左側肩頸抓去，此時高蟬左臂縛著容夫人，右手縱有七星刀，也難以利索地回身反砍，其實二人心知肚明，高蟬勝於輕快，白靖宇勝在淩厲，七星刀無論在誰手上，另一人都不是對手。但此時高蟬身上負著一人，輕快優勢已失，單憑武功，就絕非白靖宇的對手，更何況他還只用一臂。
眼見白靖宇的厲爪抓下，高蟬左手猛地伸出，兩枚飛葉從指間飛出，射得是他喉間，右手七星刀也轉瞬襲來，對著他的合爪刺去！白靖宇一驚，他沒料到高蟬會舍了容夫人騰出雙手來對付他，七星刀單刀刺來，他完全可見雙爪合擊高蟬手腕取刀，只是此時內力全在手上，更無力運護體罡氣，那兩枚鎖喉葉也足以要了他性命。他急中生智，抽出一爪掃去兩枚葉子，另一爪自下翻轉，去抓高蟬持刀手腕，忽地發現高蟬左手已作劍指向膻中穴點來，白靖宇大驚，招式未施便匆忙回身，退後約丈許。
容夫人倒在地上，劇烈地咳嗽了幾聲。高蟬無了後顧之憂，又兼七星刀在手，已有七八成勝算，但白靖宇身法迅烈，縱要取勝也當在百招之後，此時火煙愈濃，二人有內息自是不怕，可容夫人昏迷著，若是再嗆了煙，只怕會有性命之憂。
“咳，咳咳！”
院角處又扶著墻行出一人，高蟬聽得聲音熟悉，正是照顧了他兩日的小茹姑娘，她已被濃煙熏得不輕，身子已經軟綿綿地靠著墻支撐，若無人相助，定也是要葬身這龍潭山莊了。
“白靖宇，七星刀給你，幫我救個人如何？”高蟬心下一橫，開口說道。
白靖宇見他盯著小茹許久，已猜到要救的是她，地上容夫人也撐不了多久，高蟬無論與不與他相鬥，都無力將兩個昏迷之人救出山莊，唯有二人合力，才能最快速度將二人救出火海。當下回道:“可以，只是你須先把刀給我，不然救出之後，你翻臉不認人，我可奈何你不得。”
高蟬本就對七星刀無甚眷戀，不歸還的原因也只是因慪了口氣，與此時二人性命比起來倒是不足為道。當下一扔，道了句:“快點！”
白靖宇接過刀入鞘，別在腰後，轉身抱起暈倒在地的小茹，高蟬也負起容夫人，二人一路騰挪躥跳，飛檐走壁，不消半刻之間便已逃出山莊。
“別停下，送到前面去。”
直把兩人送到容煥寧所藏之處，白靖宇放下小茹，道:“琳姑娘傷還未好，在下先告辭了。”說罷便閃入一片林中不見了。
“嫂子。”容煥寧接過容夫人，探了探她的鼻息，見還有氣，問道:“公子，我們現在該怎麽辦？”
高蟬也確認了一下小茹的狀況，回道:“二人受了火煙，還是先送進城中找個大夫吧。”想了一下，又接道:“找個客棧安頓就好，不要送回容家。”
“咳咳！”高蟬猛地咳嗽兩聲，一口黑血從喉間吐了口來。容煥寧驚呼一聲，忙上前問道:“公子，你沒事吧？”
高蟬擺擺手，他的傷本也沒好，與白靖宇交了幾手，內息早已激蕩不穩，又負著一人行了這許久，傷加虛耗，實是不輕。當下盤腿靜坐，調息起來。容煥寧在一旁緊張地看著，不知所措。
約過了半個時辰，高蟬才睜開眼睛，見容煥寧神色緊凝，額上更是沏出汗來，輕柔一笑，問道:“龍潭山莊的人可回來了沒？”
容煥寧顯然一驚，道:“公子真神機妙算，一刻前龍潭山莊的人就匆匆趕回，所幸沒人註意到咱們這裏。”
若是這麽久龍潭山莊的人還不趕回來，那這個山莊也太沒水準了，這又算得什麽神機妙算，當下笑笑，說道:“他們既回來了，我們就進城去吧。”
“公子，那姑娘早就醒了，見公子在運功，沒有打擾，先離開了，讓我代傳多謝公子救命之恩。”
高蟬見容夫人還未醒來，道:“我們走吧。”
將容夫人安置在一間客棧中，又找了大夫過來診治，直至晚間，容夫人才醒了過來。她身上有不少傷，稍一翻身就如刀割一般疼痛，高蟬寬慰了她，將她哄睡下，容煥寧也疲累難支，三人便各自沈沈睡去。
第二日，高蟬與容煥寧早早起身，來到樓下點些早食，聽得食客們議論昨天龍潭山莊失火之事，據說整個山莊都付之一炬，二人正高興間，又聽得昨夜西街市也失了火，直燒沒了半條街，好在城中人多，最終把火勢控制了下來，不過由於是夜間失火，人疏於防備，故也有不少死傷。容煥寧如失了魂一般癱軟在地上，雙目就要滴出淚來。
“別緊張，未必是你家。”高蟬安慰道，不過他心中也是萬分忐忑，龍潭山莊失火，容夫人又被救走，這筆賬勢必要算在容家頭上了，昨夜西街市的火，絕不是巧合！
二人行出客棧，正準備回家去看看，容煥寧忽然停下，道:“我不能再把嫂嫂一個人丟下。”又轉身進了客棧。不一會兒，容煥寧扶著容夫人出來，三人便趁著朝陽朝西街市走去。
臨近西街市，便聞得一股燒焦味，走近時，房屋黑烏烏地或倒或冒著煙。燒毀的房屋已有官兵在處理，屍體也都擺放在各家門口，每家門口都擺著一兩具，直到容家門口，滿滿地擺了八具被火燒焦的屍體，有的面目已看不清，不過從體形看，確是容家八口不錯。
容煥寧趴倒在地大哭起來，容夫人也跪坐在地上，兩行熱淚止不住流了出來。
高蟬上前，若是單純的房屋失火，容家不可能一個都逃不出來，如此全家覆滅，定是被奸人所害！且為了掩人耳目，賊人竟不惜放火燒了半條街，幾十條無辜人命，竟因私仇無端賠上，這種行為，直直讓他心驚膽寒！
龍潭山莊！想到龍潭山莊，整個莊子都被白靖宇燒了，想必莊子裏也少有還生。今日是趙循的出殯之日，龍潭山莊也有損失了幾十條人命，容家毀於一旦。幾日之間，上百條無辜人命就這麽沒了，是高蟬的多管閑事所致？還是白靖宇的處心積慮？
“煥寧，別哭了！”容夫人厲聲喝道。容煥寧直起身，含淚看過來。容夫人接著說道:“輝兒還沒死！容家的骨血還在，我們應當快去救他！”
容煥寧聞言又驚又喜，四處看去，果然不見小孩兒的屍身！是了，她和容夫人逃離在外，賊人定是想用輝兒來引她們二人出現，好一網打盡！不過，不管他們有什麽奸計。只要輝兒還活著，那一切都還沒有結束！
“求公子收我為徒，教我武功，煥寧願一生為公子做牛做馬，絕無二心！”容煥寧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高蟬面前，大聲懇求道！
“求公子救我兒性命！戚華願為奴為婢，永記公子大恩！”容夫人也上前跪道。
二人臉上的淚痕還在，不過此時卻全然不是悲傷姿態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不死不休覆仇的堅定與決絕！不過二人深知以她二人之力難以成事，故想求得高蟬幫忙。
高蟬一直認為此事因他而起，此番又多搭了幾十條人命，本就沒打算善罷甘休，見二人如此，高蟬回道:“容姑娘，戚姐姐，你們放心！這件事我定會管到底！”
“多謝公子！”二人連連叩了九個響頭，才直起身來。
“表姐。”一個清弱的少女哭著跑了過來，見著地上的慘狀，忙側開目去，撲到容煥寧懷中。來人高蟬卻也識得，是在客棧中結識的方采薇。
“采薇，你兄嫂又要把你賣出去了是不是？”容煥寧問道。見方采薇點頭，容煥寧又道:“你我現在都是無父無母的人了，不如你就跟著我吧！就算少吃少穿，也絕不會讓你受別人欺淩。”忽而轉過頭，小心向高蟬問道:“師父，你說可好？”
她方才要拜高蟬為師，高蟬雖未拒絕，卻也未答應，此時聽得她叫師父，高蟬一楞，隨即點頭道:“既要跟著我，可不能怕吃苦！”他這話說的三個人都能聽得，停了數息，三人都重重地“嗯”了一聲！
草草地殮葬了容家八人，將方采薇帶回客棧，幾人合計了一番，高蟬便帶著容煥寧與戚華行出客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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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高蟬不欲還刀，白靖宇怒喝一聲，一對虎爪手直掏過去，這一式兔起鶻落，迅捷無比，指爪及身，定是傷筋裂骨之禍。他雖與白靖宇有過交手，但上次白靖宇只顧逃走，並未盡全力，此時攻上來，果真如猛虎下山，勢不可擋！當下不及多想，一手向後摟去穩住容夫人身子，一手執七星刀向白靖宇手腕處斬去。這七星刀他用了十餘年，極是順手，更兼七星刀鋒利無比，白靖宇若是不退，這一招之間，二人必一人重傷，一人斷手了。
白靖宇見七星刀斬下，身子一轉躍起半丈，合爪向高蟬左側肩頸抓去，此時高蟬左臂縛著容夫人，右手縱有七星刀，也難以利索地回身反砍，其實二人心知肚明，高蟬勝於輕快，白靖宇勝在淩厲，七星刀無論在誰手上，另一人都不是對手。但此時高蟬身上負著一人，輕快優勢已失，單憑武功，就絕非白靖宇的對手，更何況他還只用一臂。
眼見白靖宇的厲爪抓下，高蟬左手猛地伸出，兩枚飛葉從指間飛出，射得是他喉間，右手七星刀也轉瞬襲來，對著他的合爪刺去！白靖宇一驚，他沒料到高蟬會舍了容夫人騰出雙手來對付他，七星刀單刀刺來，他完全可見雙爪合擊高蟬手腕取刀，只是此時內力全在手上，更無力運護體罡氣，那兩枚鎖喉葉也足以要了他性命。他急中生智，抽出一爪掃去兩枚葉子，另一爪自下翻轉，去抓高蟬持刀手腕，忽地發現高蟬左手已作劍指向膻中穴點來，白靖宇大驚，招式未施便匆忙回身，退後約丈許。
容夫人倒在地上，劇烈地咳嗽了幾聲。高蟬無了後顧之憂，又兼七星刀在手，已有七八成勝算，但白靖宇身法迅烈，縱要取勝也當在百招之後，此時火煙愈濃，二人有內息自是不怕，可容夫人昏迷著，若是再嗆了煙，只怕會有性命之憂。
“咳，咳咳！”
院角處又扶著墻行出一人，高蟬聽得聲音熟悉，正是照顧了他兩日的小茹姑娘，她已被濃煙熏得不輕，身子已經軟綿綿地靠著墻支撐，若無人相助，定也是要葬身這龍潭山莊了。
“白靖宇，七星刀給你，幫我救個人如何？”高蟬心下一橫，開口說道。
白靖宇見他盯著小茹許久，已猜到要救的是她，地上容夫人也撐不了多久，高蟬無論與不與他相鬥，都無力將兩個昏迷之人救出山莊，唯有二人合力，才能最快速度將二人救出火海。當下回道:“可以，只是你須先把刀給我，不然救出之後，你翻臉不認人，我可奈何你不得。”
高蟬本就對七星刀無甚眷戀，不歸還的原因也只是因慪了口氣，與此時二人性命比起來倒是不足為道。當下一扔，道了句:“快點！”
白靖宇接過刀入鞘，別在腰後，轉身抱起暈倒在地的小茹，高蟬也負起容夫人，二人一路騰挪躥跳，飛檐走壁，不消半刻之間便已逃出山莊。
“別停下，送到前面去。”
直把兩人送到容煥寧所藏之處，白靖宇放下小茹，道:“琳姑娘傷還未好，在下先告辭了。”說罷便閃入一片林中不見了。
“嫂子。”容煥寧接過容夫人，探了探她的鼻息，見還有氣，問道:“公子，我們現在該怎麽辦？”
高蟬也確認了一下小茹的狀況，回道:“二人受了火煙，還是先送進城中找個大夫吧。”想了一下，又接道:“找個客棧安頓就好，不要送回容家。”
“咳咳！”高蟬猛地咳嗽兩聲，一口黑血從喉間吐了口來。容煥寧驚呼一聲，忙上前問道:“公子，你沒事吧？”
高蟬擺擺手，他的傷本也沒好，與白靖宇交了幾手，內息早已激蕩不穩，又負著一人行了這許久，傷加虛耗，實是不輕。當下盤腿靜坐，調息起來。容煥寧在一旁緊張地看著，不知所措。
約過了半個時辰，高蟬才睜開眼睛，見容煥寧神色緊凝，額上更是沏出汗來，輕柔一笑，問道:“龍潭山莊的人可回來了沒？”
容煥寧顯然一驚，道:“公子真神機妙算，一刻前龍潭山莊的人就匆匆趕回，所幸沒人註意到咱們這裏。”
若是這麽久龍潭山莊的人還不趕回來，那這個山莊也太沒水準了，這又算得什麽神機妙算，當下笑笑，說道:“他們既回來了，我們就進城去吧。”
“公子，那姑娘早就醒了，見公子在運功，沒有打擾，先離開了，讓我代傳多謝公子救命之恩。”
高蟬見容夫人還未醒來，道:“我們走吧。”
將容夫人安置在一間客棧中，又找了大夫過來診治，直至晚間，容夫人才醒了過來。她身上有不少傷，稍一翻身就如刀割一般疼痛，高蟬寬慰了她，將她哄睡下，容煥寧也疲累難支，三人便各自沈沈睡去。
第二日，高蟬與容煥寧早早起身，來到樓下點些早食，聽得食客們議論昨天龍潭山莊失火之事，據說整個山莊都付之一炬，二人正高興間，又聽得昨夜西街市也失了火，直燒沒了半條街，好在城中人多，最終把火勢控制了下來，不過由於是夜間失火，人疏於防備，故也有不少死傷。容煥寧如失了魂一般癱軟在地上，雙目就要滴出淚來。
“別緊張，未必是你家。”高蟬安慰道，不過他心中也是萬分忐忑，龍潭山莊失火，容夫人又被救走，這筆賬勢必要算在容家頭上了，昨夜西街市的火，絕不是巧合！
二人行出客棧，正準備回家去看看，容煥寧忽然停下，道:“我不能再把嫂嫂一個人丟下。”又轉身進了客棧。不一會兒，容煥寧扶著容夫人出來，三人便趁著朝陽朝西街市走去。
臨近西街市，便聞得一股燒焦味，走近時，房屋黑烏烏地或倒或冒著煙。燒毀的房屋已有官兵在處理，屍體也都擺放在各家門口，每家門口都擺著一兩具，直到容家門口，滿滿地擺了八具被火燒焦的屍體，有的面目已看不清，不過從體形看，確是容家八口不錯。
容煥寧趴倒在地大哭起來，容夫人也跪坐在地上，兩行熱淚止不住流了出來。
高蟬上前，若是單純的房屋失火，容家不可能一個都逃不出來，如此全家覆滅，定是被奸人所害！且為了掩人耳目，賊人竟不惜放火燒了半條街，幾十條無辜人命，竟因私仇無端賠上，這種行為，直直讓他心驚膽寒！
龍潭山莊！想到龍潭山莊，整個莊子都被白靖宇燒了，想必莊子裏也少有還生。今日是趙循的出殯之日，龍潭山莊也有損失了幾十條人命，容家毀於一旦。幾日之間，上百條無辜人命就這麽沒了，是高蟬的多管閑事所致？還是白靖宇的處心積慮？
“煥寧，別哭了！”容夫人厲聲喝道。容煥寧直起身，含淚看過來。容夫人接著說道:“輝兒還沒死！容家的骨血還在，我們應當快去救他！”
容煥寧聞言又驚又喜，四處看去，果然不見小孩兒的屍身！是了，她和容夫人逃離在外，賊人定是想用輝兒來引她們二人出現，好一網打盡！不過，不管他們有什麽奸計。只要輝兒還活著，那一切都還沒有結束！
“求公子收我為徒，教我武功，煥寧願一生為公子做牛做馬，絕無二心！”容煥寧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高蟬面前，大聲懇求道！
“求公子救我兒性命！戚華願為奴為婢，永記公子大恩！”容夫人也上前跪道。
二人臉上的淚痕還在，不過此時卻全然不是悲傷姿態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不死不休覆仇的堅定與決絕！不過二人深知以她二人之力難以成事，故想求得高蟬幫忙。
高蟬一直認為此事因他而起，此番又多搭了幾十條人命，本就沒打算善罷甘休，見二人如此，高蟬回道:“容姑娘，戚姐姐，你們放心！這件事我定會管到底！”
“多謝公子！”二人連連叩了九個響頭，才直起身來。
“表姐。”一個清弱的少女哭著跑了過來，見著地上的慘狀，忙側開目去，撲到容煥寧懷中。來人高蟬卻也識得，是在客棧中結識的方采薇。
“采薇，你兄嫂又要把你賣出去了是不是？”容煥寧問道。見方采薇點頭，容煥寧又道:“你我現在都是無父無母的人了，不如你就跟著我吧！就算少吃少穿，也絕不會讓你受別人欺淩。”忽而轉過頭，小心向高蟬問道:“師父，你說可好？”
她方才要拜高蟬為師，高蟬雖未拒絕，卻也未答應，此時聽得她叫師父，高蟬一楞，隨即點頭道:“既要跟著我，可不能怕吃苦！”他這話說的三個人都能聽得，停了數息，三人都重重地“嗯”了一聲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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